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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卓鹤】演技派

// 终于把SRRX补完!

// 鸡擎速写



1.眼镜

仝卓这会儿看啥都模模糊糊一片,他对着镜子翻开自己红彤彤的眼睑。得,再带隐形准保结膜炎。算了算了。他挠挠头套上外套。眼镜让我放哪了?继遥控器,钥匙,排名第三的失踪神器。眼镜,眼镜。他溜出门,嘴里轻声叨咕。

这周他是替补,上把败给余迪那组,真是可惜,想不到长得文文弱弱温文尔雅的老师综合实力这么强。好不容易自己唱的这么好还和大佬组队,居然输了。又要做回舞台侧面连光都打不到的替补席了。唉。上次中了狗屎运,被凯哥佳琳哥选中,下次想上台也不知道啥时候。到时候还会有选人的规则吧。

他胡思乱想着,溜达到练功厅,灯还亮着。仝卓掏出手机看看,2:00。可以可以,夜半歌声,梅溪湖之今夜有戏。哪位首席这么拼,他抻个脖子瞅,人全被大雅马哈挡住了。谁啊谁啊?他把帽子戴上挡住大半张脸,蹑手蹑脚的靠近。

呵。居然是这位仁兄。

仝卓揉揉眼睛。当节目的“首席”出场人就一个好处,36人荧幕前的第一印象都能欣赏一遍。他当然知道节目组是有剧本的,没剧本也得搞个人设,你见过哪个文艺作品主角是路人甲的。仝卓就是节目组找的,可能是看中他百万粉丝主播的身份,剧本丰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。

这人刚开始出场肯定拿的什么海外获奖彩虹人设,天山雪莲,穿个黑毛衣高处不胜寒。(黑毛衣组都有冷淡属性,除了嘎子哥,嘎子哥是牧场赶羊的老农,特仑苏找他没错的)镜头前面根本不看人。结果看节目才知道他在采访的时候如此话痨,DISS贾凡,彩虹屁郑云龙,张嘴就搞八股文,不说人话的。仝卓嘴也坏,但绝不会说刚见一面的人的坏话。也不知道这人是心高气傲还是脑袋缺根线。


仝卓很累,已经连续三晚没在凌晨3点前睡过觉了,他实在没力气大半夜的四下无人的情景下还要搞兄弟情深。眼镜明天找,现在还是回去睡觉吧。他又揉揉眼睛,放下时手一松磕在了钢琴盖上。高天鹤正用假男高哼些听不出啥语言的调子,一边哼一边改,他弄得太认真根本没注意琴前面还站一人。仝卓这一声把他惊到了。等他看清是谁,语气不悦,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仝卓心说,听听这人说的什么话,练歌房是你家开的。

他还没等张嘴,也惊到了,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眼镜竟然架在这个人的脸上。金边大框,仿lotos。自己带到颧骨,这人带着居然遮住半张脸。自己带像金庸他孙子,这人带着就是lotos的亚版海报。

长得洋气了不起。仝卓啧了下,指指自己的眼睛。高天鹤二丈和尚似的,以为他指的脑壳,

“头疼?失眠?睡不着觉?”

错误三连。仝卓心里响起两声嘟嘟。他又抬手指了指高天鹤的脸。

高天鹤摸了摸自己的脸,满脸写着疑虑。

唉。仝卓叹口气,越过钢琴伸手去够自己的眼镜。高天鹤看他奔着自己脸就过来了,下意识向后一退。仝卓抓个空,半面身子都倚在钢琴上。还挺舒服。

“眼镜,我的。”他摆出最有礼貌的笑容。

 高天鹤愣了愣,把眼镜摘下来,“这是你的啊?”

仝卓笑眯眯的点点头。

“它就扔在桌子上,我还想眼镜怎么有公用的呢。”高天鹤嘀咕道,把眼镜递过去,“谢谢了,咱俩度数还差不多,200、300?”

“250、250。”

这人哼笑一声,仝卓等着那句二五眼迟迟没有来,他戴上眼镜,这人已经重新埋进雅马哈后面不打算理他了。

视野清晰以后,人也不那么困了。仝卓心说来都来了,我看看他唱啥。他凑过去瞄了一眼,刚开始还是看谱子,慢慢慢慢目光就游移到高天鹤的脸上去了。这小脸白的,这嘴唇红的跟涂了迪奥999似的。这家伙好像随时都是带妆状态。其实也没啥不好,为了上这个节目他减肥10斤,干他们这行的只有对自己外形严格才能掌控其他的事。对于这点他还是很佩服高天鹤的,据他室友梁X杰说他带了不下一百件私服。也不知道这人离开的时候咋往回拿。

“你还在这干嘛呢?”

这回轮到高天鹤揉眼睛了。

“这是你下周要唱的曲子?我看你怎么在改词儿啊?”

仝卓答非所问。

<亲爱的抓紧我心就算相隔千万里>这啥?

“不合适就要改呗。”

高天鹤心不在焉的说,完全不想回答他问题。

我仝卓是那么好敷衍的吗。

“OHDannyBOY OHDannyBOY  I LOVE U SO...”

高天鹤终于抬起头,他的表情似笑非笑,懒洋洋的抻个懒腰露出好看至极的下巴线条,

“你要干嘛呀小仝卓。”

仝卓回一个好看至极的笑容(直播公认),“唱歌呗。”

高天鹤端起暗红色的大保温杯喝了一小口,像老头一样咂咂嘴,“嬉皮笑脸。”盖棺定论。

仝卓觉得脸有点僵。我怎么你了,你不是挺能说的,干嘛抱着个冷淡人设不撒手。自讨没趣。仝卓从钢琴后面绕出来,整理好帽子和眼镜,他走到门口推开门,用上阎维文老师的标志性声线,

“U R MY SIN.”他闭上嘴。果然高天鹤立刻在钢琴后面挺直腰,侧眼看他。

“这歌挺费嗓子的。你少唱几遍,早点睡。”

说完,留下潇洒的背影。

在线噎人,虽不能尽如人意,但求无愧于心。仝卓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错。


2.浴袍

自从上次夜班呛声,仝卓觉得高天鹤对自己产生了兴趣,当然更可能只是错觉。那场《she is my sin》的公演着实震撼。嘴碎,装腔作势,搏眼球,矫揉造作,不说人话,糟糕的性格特质都无法掩盖他才华横溢,和无与伦比的表现力。他站上去就会激发所有人对舞台的渴望。余笛老师形容表演是饿了好多天终于吃到饱饭的满足感,而高天鹤则是花腔登场的楚霸王一把火烧掉阿房宫。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有多享受这个舞台。

仝卓狠羡慕,仝卓很嫉妒。三场二重,一场独唱。唱过二重的没有过独唱,唱过独唱的没有二重。芒果也太宠他了吧!一个素人就算在能带话题也不如已有粉丝知名度的提升快吧。仝卓怀疑自己被芒果驴了,难道拿的不是保命本而是祭天本。下午选人大战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实在错怪芒果台。后来仝卓在直播里有粉丝说他大猪蹄子许了六遍承诺,他辩解说这是风气,这六个人他去哪个队伍都行,不挑。其实不是,永远都有选择,选择都是映射。万事是事到临头才明白,他对你伸出手,你是绝不会拒绝他。(当然这种话他永远不会告诉别人)


仝卓站在高天鹤门口抱着自己民歌大全,对方隔了很久才开门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高天鹤撑在门上,头发蓬松,穿着浴袍。

仝卓心说,咦这个剧情走向???

“不是你让我来的吗。”仝卓摇了摇手里的大书。高天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推开门让他进来。

“忙忘了。”他背身往里走,进了浴室。

仝卓听见水声哗哗响一下就停了,人再出来赤着脚,一直赤到膝头。

“《今夜无人入眠》行,来搞吧。”

仝卓语塞,你说了些什么自己听不见吗?

高天鹤翻起民歌大全,哼着图兰朵的调调。仝卓趁机打量他的房间,果然如梁朋杰所言全是衣服。床上倒是很干净,干净的除了枕头和被啥也没有。

“梁朋杰呢?”

他一屁股坐上软白的床。

“应该是黄子弘凡那,他们过去找川子改曲子了吧。”

仝卓掏出手机,2:00。这小孩也是拼了。

“Nessun dorma! Nessun dorma...”高天鹤一边轻唱一边用手给自己打拍子。唱着唱着仝卓加进来,

Il nome mio nessun saprà

E noi dovrem ahime morir morir

“这首歌马佳唱的特别好听,第一次听我就被震到了,必须要他在舞台上唱一次。”高天鹤摇着拖鞋,把符合意境的民歌歌单列在本上。

仝卓从头又唱了一遍,“我和马佳哥的声线虽然比较合。就是怕接唱的时候出问题。”

“出啥问题,你的音色漂亮声音饱满感情到位,”

红彤彤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像蹦豆子似的,“小仝卓,你可是我从嘎子哥抢过来的。”他言尽于此,拄着下巴瞥他。仝卓相信那个眼刀才是他的心声,你小子敢掉链子试试。

“诶,不是你干嘛总背后叫我小仝卓啊?”我小不小,嗯,你确实不知道,“有歧义好吗。”

“大卓子。”

“哎呀闭嘴吧,你哪个屯儿的。”

“仝卓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特像个逗哏。”

仝卓无语凝噎。

“有种阎维文老师跨界说相声的感觉。”

你赢了。这个说得好。

俩人开始正式进入选歌环节,高天鹤相中一个仝卓就唱给他听,然后一起商议。刚开始仝卓是坐在床上,然后倒在床上,脱鞋趴在床上。高天鹤的被子上有一股很好闻的茶味儿,不甜不冲,就是很香。估计枕头里放了安眠的药包。

在先后PASS了,月亮弯弯,信天游,天路,爱的思念,他们又回到最初的茉莉花。

“茉莉花行,还是茉莉花吧,本来就是茉莉花改的。问题是放前放后还是插中间。”

“插中间还了得,”仝卓讲,“卡拉夫咏唱的高潮,插中间不合适,感情就断了。”

“是。”高天鹤在地上从门走到窗,从窗走到门。“放前面吧,作为图兰朵的隐喻,图兰朵的诱惑,图兰朵的希望。卡拉夫的幻想和爱慕。”

他一个转身,向萎靡在被子里的仝卓伸出手,“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,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,芬芳美丽满枝丫,又香又白人人夸。”

黑而乱散的头发衬着奶白色的脸,深情款款的看着仝卓,仝卓不晓得人的眼睛能亮得如此惊心动魄。

“让我来将你摘下,送给别人家。”他眼睛一眯带着欲燃模样,身段下降,抬手一翻做了个拈花的动作,差一点摸到仝卓的下巴。

卡拉夫第一眼见到图兰朵的心情似乎他体会到了。卡拉夫说,黑夜啊快快消逝,星星啊别再闪烁。

“茉莉花呀茉莉花。”

尾音像白色的光,像流动的冰,像玉净瓶里插了茉莉花。卡拉夫说,如果我曾向你微笑,就为了这一笑。

“茉莉花呀茉莉花。”

卡拉夫说,黎明时我将获得胜利。

这么美得璞玉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呢。

高天鹤唱完做个收的动作。

“中间的间奏怎么搞搞明天问问黄老师。”他随性的用手里的笔挠挠头,浴衣松垮垮露出白净的胸膛。好像探手可得。

“有啥想法不,你唱民族我伴唱,咱可以搞出那种绕树三匝的感觉。”

高天鹤边说边抬起脚豪迈的单腿踩在床上。问题他穿的是浴衣,上下开口,他的姿势刚好导致趴在床上的仝卓能看清紧实的大白腿上一腿的毛。仝卓慢慢向后退了退避开鹤哥的腿毛,一边寻思自己刚刚的怦然心动可能是脑子被雷劈了。果然我直的像标枪。仝卓五味杂陈。


“鹤哥,我的想法是你先把腿放下来。”




3.衣服

中午备采完李文豹蔡程昱阿云嘎高天鹤和他被叫出去和领导合影。高天鹤是最后一个被采的到的最晚,出来匆忙连外套都没穿,结果到大堂一看领导还没来。他穿着高领毛衣,把人显得纤挑又禁欲。可惜最近两天降温,演播厅门口呼呼灌凉风,他像只被冻傻的黑猫一样哆哆嗦嗦,来回踱步,把那点高级感全破坏了。

仝卓心里有点过意不去,这几天高天鹤台上台下忙的有目共睹,队长病倒了,活谁来干。

仝卓走过去,把自己大衣递给他。高天鹤二话没说就穿上了。

“哥你好歹谢谢我...”

“看我冻得鼻涕都下来了才来,你也没点眼力价。”高天鹤照着手机黑屏捋捋被吹乱的头发,“我病倒了,活谁来干。”

“队友不省心呐…”他又开始不过脑子的瞎逼逼。

“哎,没事,我卫衣里面是加绒的。没办法,我就是这么体贴大度。”仝卓嗓音洪亮,声腔共鸣,“小鹤,不用谢!你真是太客气!”

高天鹤像瞅大傻子似的。


最后照片拍出来的效果高天鹤宛如刚从D&G秀场归来,自己则是他能扛包的阳刚助理。以前直播的时候他也穿过这件衣服,粉丝说他是座山雕的扒蒜小弟。他还不服,这回一看确实不服不行。这件衣服的正确穿法是,买来送给适合的人穿。



4.醉酒

Lavita 那晚快12点,马柱子在群里问要不要喝酒。仝卓洗漱完才看到,快二十分钟了,忙回个去去去。今天廖老师话重了点,虽然从老师的角度看没错,但吃瘪次数太多实在有些伤不起。

「五分钟,后门见。」「👌」

李彦锋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,仝卓翻出自己的母校羽绒服,一溜小跑出门。

佳哥的实力,套用嘎子哥的话说,就是牛。今天他和星元表现的也不错,问题出在sky fall 上,这个舞台推的是新美声,每一次都中规中矩的唱剧有什么意思呢。仝卓觉得自己组没问题,从理念到行动都理所当然。结果探索过程中没被表扬还被砸了一榔头,鹤组的人都愤愤不平。

“卓儿。”马佳和高天鹤从楼梯一边绕过来。

“就咱仨?”

“就咱仨。星元这两天熬夜太多先睡了,代代和豹豹出门了。”

高天鹤还穿着那身带白棉帽子的墨蓝外套,手里抱个保温杯。这人就是蹦迪也得装模作样的带着他的保温杯。

石斛普洱。啧啧。我爸都不喝。


到了饭店,马柱子一马当先要了几个下酒菜,高天鹤也选了一道不辣的地三鲜,仝卓洗漱之前吃了一条士力架不饿就没点。点酒的时候起了分歧,

“燕京是我喝过最难喝的啤酒,又苦又酸又涨肚,纯马尿。”

仝卓心说这人是多没脑子,马佳脸都绿了,他还意犹未尽的发表感慨。要不是联唱三期很熟了,马柱子可能就扥着他脖领子给他rou出去了。

“有小麦王吗?”仝卓打岔。

“没有。只有冰纯。”

仝卓看看高天鹤,他闭上嘴巴眉头一皱满脸写着婊里婊气鄙夷。

“那来青岛吧,青岛可以吧。”

高天鹤点点头。

“来多少?”

“一打!”马佳隔着桌子吼。


“我怎么就有上线了!我怎么就不注意保护嗓子了!我这不也想赢吗!”

“别听他们胡说!佳哥!你特好!你完美!你的嗓音就像巴黎圣母院的钟鸣!回荡在梅溪湖四面八方!”

仝卓捡了颗花生米扔嘴里,这是说马柱子像卡西莫多,自己是艾丝美拉达吗?

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选择借酒浇愁,一定会一喝就多。俩男的耍酒疯真是一点也不雅观。这会儿马佳和高天鹤正在握着对方的手要共唱一曲AA LAVITA。仝卓真想走,唯一没走的理由是他没带钱,这距离酒店还挺远。马佳开始举着酒瓶子起范儿,高天鹤一只手伸过来要抓仝卓,一边企图用男中音给马佳和声。仝卓扔下手里的筷子,站起身,是时候干涉了。幸好是包房,不过他已经看见门外有人在掏手机了,再不走明天的微博头条他都想好了。惊!声入人心三子深夜醉酒!为情所伤还是道德沦丧!

他凑到高天鹤跟前把他翻过来,从兜里摸出一沓红票子。

“你要拿多少啊你。”高天鹤要往回抢,仝卓一个闪身,

“买单啊,谁知道你俩醉鬼喝了多少。”

“那里面小两千呢,包你一晚都够了!”高天鹤大剌剌的摊着身子,半仰在已经人事不知的马佳身上,脸红扑扑的,眼睛虚眯着,无意识的舔了舔艳红的嘴唇。仝卓一动不动,过会儿他笑笑,

“别,鹤哥,这钱还真不够。我好歹是中戏毕业的,贵。”


龚子琪把马佳带走抬上楼,高天鹤被小风一吹病歪歪的话也不说了。龚子琪人特好,送完马佳在微信里问仝卓要不要帮忙,仝卓看看在湖边遥望的高天鹤,回不用,酒醒了我能搞定。仝卓说完把手机揣兜,犹豫几秒,还是拎着高天鹤的保温杯走过去。

“你干嘛呢?”

高天鹤窸窸窣窣的把手机掏出来,仝卓看他很娴熟的输了密码,打开抖音,直播..

????

仝卓一把把手机抢下来。

“你要干啥?!”

“我要给朋友们唱左手指月!你把手机还我!”

仝卓想打人。他不是酒醒了,他是醉到了下一个阶段。

“唱你个头!”

一看仝卓凶了,高天鹤也敢不吱声,只是翻个白眼,恹恹地靠在他身上。仝卓点亮高天鹤的手机,凌晨两点,壁纸是橘子洲头。又是两点整,好像他们俩的故事永远从两点开始。

这边只和剧院隔一条街,整个世界却无声无息。声音停了,其他感官就特别敏锐。月亮照亮了无边的天空,湖畔的枝条软软地抖擞,降下来的影子缀在他俩身上。高天鹤连招呼也没打就倚在仝卓身上,软绵绵的懒洋洋的,呼吸得很均匀。仝卓探头一瞅,他眼睛已经闭上了,浓密的发卷遮住额头,脸颊白下来,只有嘴唇还是那么显眼,好像桃花。

“鹤儿...”

仝卓碰碰他,“别在这睡。”

仝卓见他没有反应,生出恶作剧的念头。他把faceu调出来,给高天鹤选了个猫耳朵的挂件,三连拍。不尽兴,他又指着他沉睡的脸合拍。仝卓美滋滋,心说看你明天怎么求我。他拨动一张张战利品,到最后停住了。他很久没有在自己脸上看到这种表情,虽然仝卓很高兴他还有这种赤诚,也纳罕是不是给错了人。

照片里仝卓温柔的真切的看着睡熟的高天鹤,他们两个的嘴唇只有十厘米近。他把照片放大,还原,放大,还原,想从细节扣出些误解,然而。

删了它吧,屏幕已经黑了,仝卓把保温杯从左手换到右手,删了他吧,他暗暗下决心。

鬼使神差,他又朝高天鹤看了看,他比任何一次在舞台上都要好看,安静,不设防。偶尔会抿抿嘴唇不知做了什么梦。月光将他的脸映的粉白鲜明,睫毛乌黑有如出妆,让人看不尽。

Alba lux, diva mea, diva es silentissima

Alba lux, diva mea, diva es silentissima


仝卓沉沉地叹了口气,把两个手机都收起来,又小心翼翼的侧身给高天鹤把大兜帽带上,他的脸藏在里面显得更小了。仝卓呵呵手,把自己的领口也紧了紧。决定再陪他坐一小下。他把保温杯拧开,离近闻了闻,很香的茶叶味儿。仝卓仰头灌了一口。


“嘶...”

“真烫啊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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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可能完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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